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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海盗AU,下面是大佬写的配套绝美文学摘选:


外头的天色像是融化的草莓巧克力拉瓦蛋糕,在这种光照下两个人的脸脸都泛着甜腻的猩红色。明明已经是深夜了,他念叨着,到底是这颗见鬼的星球就是这样,还是赌场和城市照亮了整片夜空?

回廊的右侧有一个半人高的小盆,看上去像是给酒鬼呕吐用的盥洗池,其实只是一个烟灰缸。盆子的边缘有一个雕刻精致的金色小天使点火器,它就穿了一件希腊式短炮,半个肉乎乎的身子露在外边,嘴里吹着喇叭花形的号角,花心里有一点灼烧的橙红色,在朦胧的光线下面一闪一闪。

之前在这里的人显然很恶俗,一截熄灭的烟头被塞在天使的屁股尖上,灰白的烟灰顺着它的大腿掉落下来。崔夏卯站在这个行为艺术品面前,低头打开了烟盒。

安吉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顺手从里面抽出一根,把烟头凑近了点火器。崔夏卯感受到手里的重量猛地轻了些,也抬头默默看了他一眼。两人关系本来就尴尬又紧绷,在赌场里还有些做戏的嫌疑,出来之后干脆是什么都不说了。

安吉坐在楼梯最下层,赌场里同款的红毯一路铺到了这里,和中庭白色的地砖接壤,好像那些赌徒都是红衣主教、脚不能直接碰地似的。他手里用力捏了捏烟嘴,指腹感到那种踏实的柔韧感,人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

然而那根烟还没有在那里安分地待上五秒钟,就被从脖子后面伸过来的手抽走了。

在耳边的触感消失同时,他恼怒地转过头去,几乎是被气笑了:“你居然连烟都懒得自己点。”

“这不是给你的。”崔夏卯咬着红色的烟嘴,把烟盒放在口袋里。

“你真的把自己当做监护人了?”安吉恨恨地磨着后槽牙。

“你说呢?”他把嘴里的烟头拿下来,垂着眼睛吐出一口烟:“你自己说的,我像从寄宿制私立学校里逃出来的叛逆女高中生的监护人。”

“不要添油加醋。”安吉用力皱眉,巨大的金色圆环耳夹让他耳垂有点痛,但是他不好伸出手去揉,那样显得他自己很软弱:“我看起来像女高中生?你瞎了。”

“你不像。”崔夏卯又把烟塞回嘴里,咬着烟蒂时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像一只瘦骨伶仃的北极熊。”

“那你最好离得远一点,以免我一巴掌把你的脑浆都拍出来。”安吉咬着舌尖吐出他能想到最冷漠恶毒的回应,伸手把墨镜从脸上摘下来。这两片东西好像是他的外骨骼,现在拿下来了只觉得眼球直接接触空气的感觉非常陌生,甚至有些过度刺激。

“你的眼睛,”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崔夏卯突然开口。安吉觉得背后鸡皮疙瘩突然冒了出来,仿佛自己对于危险事物的条件反射又开始工作。他猛地回头,头发差点糊上半张脸,在盯住背后男人的脸之后才发现他的表情比想象中要平淡不少。这个方向的光线有些刺眼,他只好被动地眯起眼睛,皱着脸勉强目睹了崔夏卯说完下半句话的短暂过程。

“挺漂亮的。”他说。

安吉浑身一冷,觉得赌场周围燥热的空气也没法让他感觉好些,只是让如坠冰窟的寒意更加明显。

“你有病。”他转回去,把自己的正脸安置在崔夏卯看不到的地方,觉得心情变得其糟无比,如果说之前斗嘴尚能让他在烦躁之余感觉到一些与人正常互动的舒畅,现在他只觉得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快要中毒了。

“是天生的吗?”崔夏卯忽略了他的问题。

他对着面前一大片昏暗的草坪静坐了半晌,再开口的时候心里毫无征兆地冒出了带着压抑的逆反心理,胸膛里像是装了一个猛地弹起的火花塞:“如果你有一个丧心病狂、每天把你关在地下室打针的父亲,你就会知道了。”

崔夏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回答,不知道他闹钟闪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画面,或者是儿童B级片,他再开口时只有一句沉闷的“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安吉低头看到自己胸口有一根过长的头发,才发现是假发掉毛了。他用力把那根白色的纤维扯出来,扔在地上,用鞋尖狠狠地压了压,用同样的力道把足以让他自己泄愤的话抛出来:“我瞎说的。”

这下轮到崔夏卯陷入沉默,他闷头吸一大口烟,一边吐气一边说:“我刚才也没说实话,”他伸手拉了拉领结:“你的眼睛其实挺吓人的。”

安吉翻了个白眼,心里把这人掐死了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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